盖头掀开后,屋子里顿时叫好声一片。
“呀,新娘子真漂亮!”
“美人啊……”
“新娘子真美,清越好福气……”
还有一个油腔滑调的家伙说道:“新娘子再美有什么用啊,清越哥是个断袖,还不守活寡?这要是嫁给我,保管她……”
方清越压下眼中的怒火,回过身去,用手指挑起那人的下巴,轻佻的说道:“知道我是断袖,你还敢往‘洞’房里进?要不,峰弟弟今晚留下来,让清越哥的‘洞’房‘花’烛夜别白过?”
那人一听,小脸立刻就白了,象甩苍蝇一样甩开了方清越的手,嗖的一下就冲出去了。
房间里,本来有十来个小伙子等着闹‘洞’房呢,可上演了这么一出戏,大家才想起新郎官那与众不同的癖好来了,一个个登时心里就没了底气,特别是当方清越眯着眼睛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时,众位铁血男儿顿觉什么什么一紧,心底凉嗖嗖。
“哎呀,我娘喊我回家吃饭,我先告退了!”有人借故溜了。
“哎呀,我爹喊我回家喝酒,我也走了!”
“夫子喊我回去温书,告辞了!”
“老婆喊我回家睡觉,先走了!”
……
顷刻间,准备闹‘洞’房的众人,如鸟兽散。
卿宝本来还有点怕闹‘洞’房闹的太厉害,现在见众人都被方清越吓走了,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。
看来,在方清越的“威名远播”之下,她这个新娘子,今晚是绝对安全的。
闹‘洞’房的男人们走了,‘女’人们也没什么看头了,也各各退去了。
喜娘见人少了,就过来让两人喝合卺酒。
合卺酒也就是后世的‘交’杯酒,这个时代还没有流行新郎新娘胳膊挽在一起喝,只是在酒倒好后,换换酒杯,然后各喝各的。
酒是果酒,微辣中带着香甜,很好喝,卿宝缓缓饮尽。
闹‘洞’房的走了,合卺酒也喝了,也没喜娘什么事儿了。
喜娘退下了,也带走了房里的其他人,‘洞’房里只剩下了卿宝和方清越。
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,这让卿宝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她印象中的小白胖子,竟然已经长大了,而且成了她的丈夫,今晚就是她们的‘洞’房‘花’烛夜。
这一切,是真的吗?
怎么总觉得是在做梦啊!
一只手伸过来,悄悄握住了卿宝的手。
卿宝抬起头,顺着那条胳膊向上看去,看见了方清越温柔的眼。
身着龙凤呈祥大红喜服,头戴大红镶银点翠双‘花’状元帽,今天的方清越,格外的‘精’神帅气。
看着眼前这个‘玉’树临风的家伙,卿宝不知不觉中脸就红了。
在卿宝看向方清越的同时,方清越也在满怀欣喜的打量着美‘艳’动人的心上人。
珠缠翠绕的凤冠下,是一张宜喜宜嗔的脸,吹弹可破的肌肤欺霜赛雪,灵动的眼睛里,看上去坦‘荡’,却又隐隐的透出了一丝紧张和羞涩。
想着这个喜欢了这么多年的‘女’子,终于是自己的了,方清越只觉得脸热心跳,浑身火炭似的,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,一亲芳泽。
想虽这样想,好在他还有点理智,知道现在外面人多,不宜‘洞’房。
“你饿了吧?快吃点东西。”方清越强自压制住身体里涌起来的躁热,拿起筷子,挟了好多菜,放进食碟里,又站起身来,给卿宝盛了一碗米饭,放到卿宝面前。
卿宝见他言行如常了,不由也松了口气,也就渐渐的放开了。
“今天一整天,就吃了一口饼,还有你送来的两个‘鸡’蛋,饿死我了!”卿宝毫不客气的抓起碗筷,扒了一大口白饭。
“你不吃?”见方清越没有给自己盛饭,而是坐回了桌前,卿宝随口问道。
方清越摇摇头道:“不吃了,喝了一肚子酒,吃了也不舒服。”
“让半夏给你熬碗醒酒汤吧。”卿宝想要招呼半夏,却被方清越叫住了:“已经喝过了。”
胃里只有酒,这样对身体不好,卿宝想了想,递给他双筷子道:“今晚也算是咱俩成亲后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,好歹陪我吃两口吧。”
大概是婚后第一顿饭打动了方清越,也可能是他确实是想陪卿宝了,他顺从的接过筷子,又替卿宝挟了一箸菜,自己方吃了一口。
卿宝得傅先生的教诲,一向是讲究食不言不语的,不过今天情况特殊,如果再不说话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只会越来越尴尬,越来越暧昧。
卿宝咽下口饭,率先问道:“外面很热闹吧?”
“嗯,来了很多人,筵席也不知道摆了多少桌,我敬酒都没敬完,就过来了。”
“剩下的那些,还用你去敬吗?”
“不用了,我那群兄弟去敬了,要是我桌桌都敬到,非醉死不可。”
……
两人一边吃一边说,不知不觉倒也吃饱了。
吃完饭之后,方清越唤来半夏还有他身边的一个叫绿竹的丫环,让她们把酒席收拾了下去。
卿宝也让她们准备好热水,要沐浴洗澡。
等她们出去以后,方清越凑到卿宝耳边,xiao眯眯的说道:“一起洗,来个鸳鸯浴?”
卿宝红着脸白了他一眼,低低取笑他道:“你是断袖,我是‘女’的,咱俩在一块洗澡,怎么也称不上是鸳鸯浴吧?”
“哼,你等着,过会儿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断袖了!”方清越咬牙切齿的揽过卿宝,给了她一个深深的‘吻’。
卿宝怕有人闯进来,赶紧往外推他:“一股酒味,熏的我头晕脑涨。”
她越推他,方清越不依,越发的往她身上拱,喷了她一身酒气。
卿宝一边躲闪着他的逗‘弄’,一边嗔怪他道:“我的新礼服啊,一辈子就穿这一回,可别给我‘弄’脏了。”这件华丽的新娘礼服,可是倾注了她一年的心血呢,万一被方清越这败家的给吐一身,那卿宝想哭都找不着地方了。
一听我不说礼服,方清越立刻抬头坐正,两只眼睛探照灯一样在卿宝身上扫‘射’了一番,然后笑得极其xx:“娘子,你穿这衣服真漂亮,一会儿我帮你脱吧!”
卿宝见他越说越没边了,轻啐他道:“用不着,一会儿沐浴的时候,半夏会帮我脱。”
“哼,一会儿就把半夏轰出去,我就不信她敢不听我的话。”方清越为了亲近佳人,一发的胡搅蛮缠。
两人正在说话,半夏和绿竹抬着洗澡水就进来了。
果然,在洗澡的东西都备好后,方清越立刻把她们都轰出去了,然后从里面把‘门’闩上了,不正经的冲着卿宝贼笑:“娘子,让为夫亲手来服‘侍’你洗澡吧!”
卿宝送了他两条白眼鱼,没有答理他。
怕有人藏在‘床’下柜子里听声,卿宝把房间只要能藏人的地方翻了个遍,大概是方清越在传闻中比较特别的原因吧,新房里还真没有一个听声的。
卿宝这才放心了,坐到梳妆台边,先去卸妆。
方清越来到她身后,轻轻的帮她摘掉了喜冠,又轻手轻脚的给她梳散了头发。
然后,他微颤的手,滑到了卿宝的肋下,用修长的手指,一颗一颗,慢慢去解卿宝喜服上的盘‘花’扣。
他的呼吸加重,在耳边连绵不断,他笨拙的手,在卿宝的衣服上又解又拽,如此的亲近的距离,让卿宝的呼吸也渐渐紊‘乱’了起来,脸红的如同三月的桃‘花’。
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已经岌岌可危的衣服,可在方清越那坚定的手指,一再突破了她的防线。
礼服落地了,绣‘花’鞋也落地了,红‘色’的里衣也落地了……当卿宝那白皙又纤细的身体一点点展‘露’在方清越面前时,方清越的眼中都快冒出火来了。
他近乎粗鲁的扯掉了卿宝那‘精’致的里衣,当看见卿宝身上那身现代‘迷’人的丝绸小内‘裤’和‘胸’罩时,他再也忍耐不住了。
他猛的埋下头去,在他那小新娘白嫩嫩的身体上,疯狂亲‘吻’。
生涩又灼热的‘吻’,没有一点技巧,流连在卿宝身体的每个地方,卿宝刚开始还在推拒他,后来却也慢慢的意‘乱’情‘迷’起来,在不知不觉间,她的手,已经紧紧抱住了方清越的腰。
两人在亲‘吻’中沉‘迷’,直到卿宝‘胸’口那bian的一点上传来一丝痛楚,才将她从这情‘欲’‘迷’离中惊醒过来。
她推了tui zai ta sheng shang de 的方清越,沙哑着声音道:“先去沐浴。”
方清越听话的将她横抱了起来,一边在她身上亲‘吻’,一边抱她来到木桶前。
依依不舍的将怀中那如‘玉’的身体放入水中,方清越喘着粗气对卿宝道:“宝宝,帮我脱衣。”
卿宝从桶中站起来,伸手去摘方清越的状元帽。
丝制的小内‘裤’被水湿透,里面的风情清晰可见。
方清越只觉得心中的‘欲’火,轰的一下,将他的身体,从里到外,全部点燃了。
他猛的把卿宝从水中抱了起来,抱得高高的,灼热的‘唇’就落在了卿宝嘴上,于是**就染了起来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</div>